Every Lonely Night, I Sing This Song.

别吵,我不喜欢热闹。熙熙攘攘最孤独,欢声笑语最寂寞,车来人往最无所适从,热闹在回忆里就是痛苦的漩涡,捏住脚踝把人拖进又黑又潮的甲壳里,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漏不出声。而那点痛苦倒最不靠谱,像是被拖进壳时指甲揦在沙上的抓痕,风一吹就给掩了。
我有个抽屉,靠着南边的窗,总能晒到太阳,里面的东西也暖烘烘的。昨天我给这抽屉取了个名字,叫旧阁。不是历史书里要背记的知识点,是陈放旧事的阁楼。我嚼了嚼,这名字一股酸味,我自己都觉得牙软。

旧阁里都是日记本,随笔本,还有以前的画,别人的信和别人连信一起送给我的附件。整理起这个抽屉,往往忍不住笑,笑了又哭,感慨我究竟把什么东西放进抽屉去了。那里面有别人对我的思念,我对过去的思念,还有对再不可能重新拥有的生活方式和心理状态的无尽留恋。

最近脑子里老盘旋着巴比伦的黄蝴蝶,它们翅膀上带了催眠毒素的金粉忽闪忽闪洒个没完。终于明白我最恐惧的其实是麻木,被冠以成熟、成长、理性、无奈之类好听又响当当的理由,连自己都高高兴兴地被骗了过去。保持敏感太痛苦,保持清醒太孤独,保持愤怒太累,又不明白究竟怎么办才能达到不麻木也不难过且能作为日常的状态了。好在我还有一条行事准则,这条准则又能限制我很多的举动,不自由万岁。

最近常看的一位写手突然搁笔,搁笔的原因她坦言是旧病复发。什么病?抑郁症。看到这我竟笑出声,更何况我根本不明原委事因,就很有意思;又因发生了些事情,就跑来写小作文了。现在脸上头上的痘赶我去睡觉,晚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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